中國報告大廳網訊,當前,數字經濟行業正成為全球經濟發展的核心驅動力之一,在推動產業升級、重構全球價值鏈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服務業作為經濟增長的重要支柱,其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直接關係到一國經濟的國際競爭力。從數據來看,2022 年世界服務業增加值年增長率為 4.1%,占 GDP 比重達 61.7%,其中低收入國家、中等收入國家和高收入國家的服務業增加值年增長率分別為 39.1%、52.4% 和 62.3%。而作為重要的發展中國家,2022 年服務業增加值年增長率為 2.3%,占 GDP 比重為 52.8%,在服務業全球價值鏈中仍處於相對下游的位置。在此背景下,探究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影響,對於明確數字經濟行業投資方向、提升服務業國際競爭力具有重要意義。以下是2025年數字經濟行業投資分析。
《2025-2030年中國數字經濟行業市場深度研究與戰略諮詢分析報告》指出,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具有顯著的提升效應,且這一效應會隨著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攀升呈現出差異化變化。為驗證這一結論,採用 2007-2016 年 31 個 「一帶一路」 沿線國家的面板數據,分別運用 OLS 均值估計和分位數回歸估計兩種方法進行分析。
從 OLS 均值估計結果來看,數字經濟的回歸係數為 0.0134,且在 5% 水平上顯著,這表明從總體層面而言,數字經濟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係,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有效提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
分位數回歸估計結果則進一步揭示了這種影響的異質性。隨著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上升,數字經濟的正向回歸係數逐漸減少,且顯著性水平逐步降低。具體數據顯示,在 θ=0.1 分位點時,數字經濟回歸係數為 0.1351,且在 1% 水平上顯著;θ=0.3 分位點時,回歸係數為 0.0766,在 5% 水平上顯著;θ=0.5 分位點時,回歸係數為 0.0023,在 10% 水平上顯著;θ=0.7 分位點時,回歸係數為 0.0011,在 10% 水平上顯著;當達到 θ=0.9 分位點,即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處於較高水平時,數字經濟的回歸係數變為 - 0.0216,雖未通過顯著性檢驗,但已呈現出負向趨勢。
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越高的國家,其服務業在全球分工中更多集中於研發設計、品牌營銷、智能服務等高附加值環節,處於 「微笑曲線」 的兩端,此時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空間本身就相對較小,導致數字經濟對其提升作用逐漸減弱。另一方面,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達到較高水平後,相關增值環節對技術的依賴程度更高,而目前 「一帶一路」 沿線多數國家數字經濟起步較晚,存在數位技術接入和應用的 「雙重鴻溝」,一旦數位技術發展無法滿足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高端需求,就可能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進一步提升產生制約,進而使數字經濟的影響呈現出負向跡象。
在控制變量方面,對外開放度(以服務貿易總額占 GDP 的比重表示)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顯著負相關,這一結果看似與部分已有認知相悖,實則與 「一帶一路」 沿線國家的經濟結構特點密切相關。該區域內多數國家為發展中國家或中低收入國家,服務進口規模大於服務出口規模,大量依賴進口中間品來生產最終服務品,以 2022 年數據為例,部分國家服務進口占服務出口的比重分別高達 125.02%、140.74% 和 143.18%,這就使得以服務貿易總額占 GDP 比重衡量的對外開放度越高,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反而越低,且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越高的國家,對外開放度的負向影響更顯著。
勞動力就業程度(以服務業就業人數占總就業人數的比重表示)、基礎設施(以使用網際網路的人數占總人口的比重表示)、資本存量(以一國資本形成總額占 GDP 的比重表示)和外商直接投資(以外商直接投資流量占 GDP 的比重表示)均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顯著正相關。其中,隨著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上升,勞動力就業程度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呈倒 「U」 型關係,資本存量和外商直接投資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呈 「U」 型關係,基礎設施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影響則不斷增強。這意味著,對於服務業處於全球價值鏈中間位置的國家,優化勞動力就業結構、提高服務業勞動力就業程度,能更有效地提升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資本存量的積累和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對服務業處於全球價值鏈上游或下游兩端位置國家的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提升作用更為明顯;而完善的基礎設施建設能營造更優越的營商環境,為服務業發展提供有力支撐,進而持續推動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
科技創新在數字經濟提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過程中發揮著顯著的中介作用,即數字經濟能夠通過提高科技創新水平,進一步增強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效果。為驗證這一中介效應,構建遞歸模型,分別對相關方程進行 OLS 均值估計和分位數回歸估計。
首先考察數字經濟與科技創新(以高科技產品出口占製成品出口的比重衡量)之間的關係,在加入控制變量前後,數字經濟對科技創新的影響係數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其中,未加入控制變量時,數字經濟對科技創新的影響係數為 0.1368,在 1% 水平上顯著;加入控制變量後,影響係數為 0.1390,同樣在 1% 水平上顯著,這表明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有效推動科技創新水平的提高。
隨後,將科技創新作為中介變量納入數字經濟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關係分析中。無論是 OLS 均值估計,還是分位數回歸估計,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影響係數以及科技創新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影響係數均在一定水平上顯著。以 OLS 均值估計為例,引入科技創新的中介效應後,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每增加 1 個單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將提升 0.0379 個單位,這一數值是未引入中介效應時(0.0134 個單位)的 2.8 倍左右,充分說明科技創新能夠顯著增強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作用。
數字經濟通過科技創新影響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機制主要體現在兩個層面。一方面,數字經濟能夠嵌入 5G、AR、人工智慧、大數據等數位技術,豐富研發設計環節所使用的工具,優化生產流程的各個節點,推動商貿業態模式創新,催生新工藝和新服務,從而直接帶動科技創新水平的提高。這一機制貫穿於從研發設計到品牌營銷的整個價值鏈增值環節,不僅能降低研發設計成本、簡化貿易業務流程,還能提高資源配置效率,為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奠定基礎。另一方面,數字經濟能夠突破時空限制,藉助全球可訪問的雲計算、在線營銷平台等在線服務,幫助企業接觸全球消費者,提高供需匹配效率、降低運營成本、擴大市場規模並減少市場競爭壁壘,進而增強企業的創新能力。同時,大數據技術能夠為企業提供更精準的市場信息,明確消費者偏好,為企業開發新產品和新服務提供方向,在增加企業創新壓力的同時,也提升了企業的創新能力,最終通過科技創新水平的提高,激發服務業生產活力,為服務業參與國際生產分工與協作創造更多機會,推動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攀升。
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效果存在顯著的國家異質性,相比於已開發國家,發展中國家的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程度更大。將 31 個樣本國家分為已開發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兩個分樣本,分別進行 OLS 均值估計和分位數回歸估計,結果清晰地呈現了這種差異。
從 OLS 均值估計結果來看,發展中國家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回歸係數為 0.0439,在 5% 水平上顯著;已開發國家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回歸係數為 0.0293,在 10% 水平上顯著。發展中國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幅度大約是已開發國家的 1.5 倍,表明在數字經濟的驅動下,發展中國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潛力更大。
分位數回歸估計結果進一步揭示了不同分位點下的差異。對於已開發國家,隨著分位數水平的提高,數字經濟的回歸係數從 θ=0.1 分位點的 0.0968(1% 水平顯著)逐漸下降至 θ=0.9 分位點的 - 0.0371(5% 水平顯著),即當已開發國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處於較高水平(θ=0.9)時,數字經濟甚至可能對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產生負向影響。而對於發展中國家,數字經濟的回歸係數從 θ=0.1 分位點的 0.1007(10% 水平顯著)降低至 θ=0.9 分位點的 0.0433(5% 水平顯著),雖呈現下降趨勢,但始終保持正向且顯著,說明即便發展中國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不斷提升,數字經濟仍能對其產生正向的推動作用。
造成這種異質性的原因主要在於兩類國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初始差異和數字經濟發展的潛力不同。樣本期間內,已開發國家服務業長期處於全球價值鏈的上游位置,主要從事研發、設計、營銷等高端服務,憑藉技術和品牌優勢占據高附加值環節,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本身較高,因此數字經濟對其進一步提升的空間相對較小。同時,已開發國家雖加快了數位化轉型戰略布局,注重技術自主研發和數位化人才培養,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較高,但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達到一定高度後,數位技術與服務業高端需求之間可能出現不匹配,導致數字經濟的提升作用減弱甚至轉為負向。
而發展中國家則長期憑藉低成本要素優勢嵌入全球價值鏈,主要從事運輸、倉儲、維修等低端服務,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較低,存在較大的提升空間。儘管發展中國家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低,但可以充分利用後發優勢,通過大力發展教育和科學技術,加快數位技術創新成果的轉化和擴散,增加知識要素稟賦,突破價值鏈 「技術陷阱」,藉助數字經濟紅利實現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 「彎道超車」,因此數字經濟對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效果更為顯著。
基於上述研究結論,為充分發揮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作用,結合不同國家的實際情況,可從以下三方面制定對策。
首先,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推進服務業數位化轉型。政府及相關部門應加快人工智慧、大數據、雲計算等數字基礎設施的建設步伐,構建完善的數字基礎設施體系。同時,探索並實施 「政企研」 人才引育新模式,培養具備數位技術和服務業專業知識的複合型人才,為服務業數位化轉型提供人才支撐。此外,還應協同推進數字服務產業化和服務業數位化轉型,深化數位技術在不同服務對象以及資本密集型、知識密集型等不同類型服務中的應用,充分發揮數位技術在降低服務行業成本、減少服務貿易阻力等方面的優勢,為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夯實基礎。
其次,優化科技創新體制機制,強化數位技術自主創新。政府及相關部門需進一步優化科技創新的體制與機制,營造良好的科技創新環境,鼓勵數位技術的自主創新與應用。重點關注 5G、人工智慧、數據挖掘等尖端數位技術的深入發展,推動這些技術在服務業中的綜合應用,突破產業關鍵核心技術。同時,利用新質生產力整合從研發設計、品牌營銷到智能服務等價值鏈增值環節的優質服務資源,不斷提高科技創新水平,為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持續發展注入動力,進一步增強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效果。
最後,根據國家類型制定差異化政策,精準提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對於服務業處於全球價值鏈中下游地位的發展中國家,應繼續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加大對數位技術研發和應用的投入,同時推動科技創新,充分釋放數字經濟和科技創新的協同效應,有效促進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而對於服務業處於全球價值鏈上游地位的已開發國家,由於數字經濟對其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攀升的促進作用相對有限,因此在發展數字經濟的同時,還需從提高服務業對外開放度、增加服務業勞動力就業程度、完善基礎設施建設、擴大外商直接投資流入規模等多個方面入手,多維度發力,以維持並鞏固其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高地位。
本文基於 2007-2016 年 31 個 「一帶一路」 沿線國家的面板數據,運用分位數回歸估計方法,深入探究了數字經濟行業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影響。研究發現,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具有顯著的提升效應,但這一效應會隨著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攀升逐漸減弱甚至轉為負向;科技創新在數字經濟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之間發揮著顯著的中介作用,能夠增強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效果;同時,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影響存在國家異質性,發展中國家的提升幅度明顯大於已開發國家,部分已開發國家在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較高時,數字經濟甚至可能產生負向影響。
基於這些結論,通過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優化科技創新體制機制以及制定差異化政策等措施,能夠更充分地發揮數字經濟的作用,助力不同類型國家根據自身情況提升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地位,這不僅為數字經濟行業投資提供了明確方向,也為全球服務業價值鏈的優化升級提供了有益參考。在全球數位化浪潮持續推進的背景下,數字經濟將繼續成為影響服務業全球價值鏈格局的關鍵因素,深入挖掘數字經濟潛力、完善相關配套措施,對於提升一國經濟國際競爭力具有重要且長遠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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